云渚(缘更党,慎入)

精准踏进北极圈冷坑之最的刀子精

旭禾:《兰因絮果》——玉露向:不老梦

  和之前那个《意难平》的故事没多大关系。

  主玉露,微旭禾

  再一次的摸鱼向。

  …我到底是什么魔鬼,正文没出,疯狂的写各种番外?

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  (1)

  有时候邝露看向穗禾,总会有一种诡异又微妙的照镜子的感觉。

  平心而论,她和穗禾不管是从容貌身形、气度仪态、穿着打扮都迥然不同,可邝露却觉得她身上有一种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熟悉感,让人下意识就想亲近。

  就像血脉相连的亲人那样。

  邝露后来才意识到,原来那份熟悉感来源于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。

  这份惺惺相惜来源于对一个人的求不得。

  她对润玉,穗禾对旭凤。

  她把穗禾当成了另一个自己,喜穿红衣、明媚热烈、爱憎分明,想要什么便自己努力去追求,追不上也没关系,哭一场,还可以重新开始。不在乎心血是否付诸东流,也不纠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像个笑话,管它世间纷扰、流言四起,挥一挥手,转身离去。

  光明坦荡,潇洒自如。

  可这些都是邝露做不到的,不管是追逐还是放下。

  这可能和她喜欢的人是润玉而非旭凤有关系,火神殿下明亮飞扬,自是需要一个骄阳似火般的女子相配。而夜神殿下人如其名,温润如玉清冷如月,能同他共渡天阶微凉的也只有万千星辰。

  而邝露自己本就是一个温吞的性子,遇见了润玉之后就更加安静。

  她努力做好一个体贴又得力的下属,为他筹谋、为他染血…甚至还能帮他处理婚礼大小事宜。

  该做的不该做的,她都做了。

  唯独不敢将自己的心意摊在烈日之下,邝露总是这样自圆其说,因为时机不对、因为他有心上人、因为她不能让他为难,可其实她心里明白,她只是没法再一次承担被拒绝的痛楚和其后的尴尬和冷遇。

  就像上一次她送红线之后一样。

  不过邝露的的确确真心实意希望润玉能和锦觅在一起的,她想看见润玉开心。

  她选择做那星星,竭尽全力的发出光芒,伴他度过这漫漫长夜只希望月亮能不再孤寂,可是星星的光芒实在太微弱了,轻易就能被万家灯火遮盖住。

  更何况,她只是满天繁星中的万一罢了。

  她做不成太阳。

  所以邝露羡慕锦觅,怜悯身为太阳却仍然求不得的穗禾。

  可后来邝露发现她错了,不管是羡慕锦觅还是怜悯穗禾。

  

  (2)

  邝露还记得她与穗禾的那一次对话。

  穗禾问她:“邝露,你到底有没有想过选择润玉成为主君的理由?”

  邝露不解:“想这个…做什么?”

  穗禾摇了摇头:“就知道你没有想过这个问题…倘若你只是普通的臣下,只需要知道效忠那个人就可以了。可是,”她看向她,眼中带着无奈与怜悯:“邝露啊…像我们这样身处高位,却又心思不纯的人,一定要明白公私决不可混为一谈这个道理。”

  邝露怔住了,穗禾却好似没看见她的神情一般,轻轻拍了拍她的肩:“你…好好想想吧。”说罢便起身打算离开。

  “等等,”邝露突然出声叫住了她:“那你呢,你选择旭凤难道不是因为…”

  穗禾转身打断了她的话:“不是。仅仅只是因为喜欢他,不足以让我做出带着鸟族叛出天界的决定。我选旭凤而非润玉,无非是因为我清楚润玉因着姨母对鸟族恨屋及乌,而今四海未平鸟族还有用处,可等到时局稳定后,树大招风的鸟族定然是第一张被‘藏’的弓。而且我个人和润玉的关系也不太好,出于种种利益上的考虑,旭凤显然才是我最好的选择。”

  见邝露仍然有些迷茫,穗禾少见的叹了一口气,以为她还是没明白自己的意思,只好出言彻底点破道:“邝露,世事繁杂,倘若你因私情奉润玉为君而他却对你无意,短时间还好,你能忍受这一切,可若天长日久难免会生出怨怼。偏偏你又是他最得力的属下,一旦连你都对他有私愤,就算只是在某个关窍上犹豫一会儿,也足够旁人颠覆天界,让润玉死上几回了。”

 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邝露再怎么想装傻也不可能了,她清楚穗禾的意思,也知道她说的一切都有可能发生。她张了张嘴,想要说些什么,却发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  也就是从这天开始,邝露开始正视这个一直被她忽视的问题。

  她思考了许久,仍然没能得出答案。

  直到那次的幻境里,她看见了润玉斩开迷雾朝她走来的身影,与她初见他时大为不同。

  其实他们的初遇要比锦觅早上许多,在一个月明风清的夜里,她无意间撞破了夜神大殿的真身。

  她对这位如影子般的殿下早有耳闻,只见过他几个侧脸,不料今日正面迎上就是这样的光景。

  邝露无意探看他人隐私,只想趁着还没被发现赶紧离开,可视线到底还是被那条珠光璀璨、流光溢彩的尾巴吸引过去。

  这时一只魇兽小跑过来,献宝似的吐出一个梦境,也不知是什么样的梦境,竟然这玉做的少年红了脸,呵斥道:“你这小兽,怎么连这样的梦都吃,吃就吃了吧,还要拿出来炫耀一番,若是让旁人瞧见,这梦的主人岂不是得上门来和我拼命?”

  那魇兽懵懵懂懂的,不知道为何主人突然发了脾气,明明它捉到了个不同寻常的梦,难道不该夸它吗?委屈的低下头,发出呜咽声。

  润玉见这情况,以为自己话说重了,连忙开口道:“别伤心,刚才是我不对,不该对你说这些。不过以后若是再食得此类梦境,可得都吞进肚子里,别再叫人看见,好不好?”他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魇兽的头顶,语气温柔得不像话。唇边漾开的笑容就像春风过境,吹散了这长夜清寒,顺带捎来了一阵隐在暗处的幽昙香。

  邝露陷在那笑容当中,忘记了离开,也想不起来上去搭个话之类的,在原地驻足良久。

  

  这一驻足,就是这些年。

  

  她看见那个人逆光而来,向她伸出手,说道:“邝露,我来带你走。”

  指尖传来那人的体温时,邝露忽然怔怔落下泪来,就好像她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害怕似的。她颤着声开口唤道:“殿下…”

  润玉这个时候已为天帝,喊“殿下”显然是不合时宜的,可邝露心里却有着更不合时宜的想法。

  殿下,如果当年我鼓足勇气上去同你说话,是不是现在有好多事情都不一样了?

  她展开一个笑容,来应对润玉不解的皱眉:“你来了啊。”

  可现在太晚了,对吗?

  

  

  (3)

  穗禾再见到邝露时,发现她大为不同,倒不是她容貌上有多大的变化,而是整个人周身气度大为不同。从前的邝露,就像一株开在暗处的昙花一样,静静的散着芬芳,而现在的她,更像一棵乔木,虽然仍是安静低调的样子,可到底没法让人忽视了。

  穗禾讶于她的变化,出言询问,可邝露只是淡淡的说:“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而已。”

  这让穗禾不得不想起了从前的对话,慎之又慎的问道:“你想清楚了什么?”

  邝露莞尔一笑:“原来你我是不同的。”

  穗禾:“…啊?”

  邝露又道:“我是说,你那套公私分明的理论在我这里不管用。因为我打从一开始,就是奔着他去的。”

  她投到夜神殿下麾下,本就是因为他这个人,而后她做的所有事情,也都是为了这个人。

  

  他是她无法言说的私心。

  也是她愿意为之赴身的大公。

  

  邝露没再接着往下说,可穗禾偏偏听懂了:“你想清楚了吗?”

  你想清楚要陪他,走过这漫长又冷寂的上神之路了吗?

  邝露笑道:“当然。”

  “哪怕粉身碎骨?”

  “哪怕粉身碎骨。”

  “为什么?”

  “和你一样,我坚信我的殿下能开创一个清平盛世。”

  也想和他一起开创这个盛世。

  

    

  (4)

  邝露又重新换上了那套曾被润玉嫌弃过扎眼的红衣。

  在父亲去求润玉为她指婚时,盈盈一拜:“上元仙子邝露,愿一生追随陛下,效忠陛下。”

  她跟随她的陛下,修太上忘情道。

  太上忘情,化天地,见众生。

  他就是她的天地众生。

  

  

——————碎碎念的分割线——————

  垃圾作者第一次写玉露,不好轻喷。

  我不知道各位小可爱有没有看懂这篇文的主题,不是通常意义上说的“求不得”,贴一段银临在她的歌《不老梦》评论中说的话:【清明说:这首歌主题是“求不得”,但并不是不敢追寻才不得,而是努力了、尝试了,依然不可得。因为时代,因为环境,因为外界的桎梏和内心的枷锁。因为人在天命面前,总是渺小得可怜。纵使如此,依然不悔地去爱着,是怎样一种苍凉的勇气?是“知其不可而为之”,“虽千万人吾往矣”。】

  这是一种苍凉又磅礴的爱,比山海阔大,比日月恒久。

  曾经的邝露爱润玉,是委曲求全式的爱,就是那种我愿意为你改变一切甚至是改变自己的爱,她换上了沉稳的蓝衣,扼杀了从前的自己。

  所以她做不成太阳。

  而故事的最后,她又穿上了那件红衣,找回了从前的自己,也明白了到底该如何面对这段感情。

  这个时候润玉爱不爱她其实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她已经清楚了自己想要什么——她想陪在润玉身边,以一个最真实完整的自己去陪伴。

  而这个时候,她就是太阳。

  她当然知道这个人有可能一辈子都没法回应她的深情,却仍然不后悔这样爱他。

  其实我觉得玉露这一对是很特殊的,别的cp都是日久生情,他俩却是一见钟情然后邝露单相思。

  都说爱情是建立在相处和信任上的,玉露的特殊点就在于,是先爱上了才相处信任。

  总有一种我们女孩子追爱豆的感觉,“始于颜值,陷于才华,忠于人品。”

  而又和追爱豆不同的是,很少有人因为爱豆改变了整个人生的轨迹,而邝露不仅改了轨迹,还走上了一条漫长的求索之路。

  就像我前几天看的一篇分析逍芙恋的影评说的那样:她的起点、终点都是他。

  世有沧海桑田、斗转星移,可唯独我爱你这件事永远不会变。

  所以最后,她说,他就是她的天地众生。

  

  本周的碎碎念就到这里啦,大家下周见。

ps:卑微阿渚求小红心小蓝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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